年的一天,湖北省*冈市的一个女孩子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害了,但是凶手没有对这个女孩子进行性侵,却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凶手到底要干什么呢?
死者仰卧在村头公路下面的一个平台上,案发现场位于湖北省*冈市一条公路旁,死者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最先引起法医王子强注意的是死者头面部的创伤,面部以及口鼻腔、外耳道都有血流出来,头部还有一个开放性的头皮挫裂创,顺着死者头部往下,法医发现死者的颈部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掐痕,但最令法医惊讶的则是在死者右侧大腿内侧的发现——弧形的皮下出血,这很有可能是咬痕,很有可能这个咬痕是犯罪嫌疑人所留下来的。
颈部伤痕死者上衣完好,下身有一条裤子,裤腿被褪到了大腿外,腹部露在了外面,侦查员感觉这应该是性侵方面的命案。而在搬运尸体时,侦查员在死者腹部左下侧发现有一个反光的斑块,这是一个只有小手指指甲大小的斑块,法医觉得这似乎是一块精斑。
疑似精斑办案人员以尸体为圆心向外寻找线索,终于在公路边的土坎上,他们发现了隐藏在杂草之下的一趟拖痕,这些痕迹比较新鲜,土质比较松软。警方根据植物倒伏情况观察,拖痕由上而下,终点就在死者的位置,小女孩两只鞋的鞋帮上都有淤泥,警方根据这个痕迹,推断受害人应该是从路面上被拖拽到尸体这个地方来的。
据了解,死者名叫李小燕,是当地一所中学的初二学生,尸体位置位于学校与家之间,再走十几分钟,她就可以到家了,还不到米。
案发现场离家不远案发当晚,李小燕晚上8点下的晚自习。通过侦查实验,警方大致上可以判断,被害人被害时间应该在20:20左右。从李小燕的同学那里,警方了解到,晚自习之后,李小燕是和同学们一起出来的,出事的那条路没有路灯,没有同学注意到李小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一个和同学们一起放学的女学生受到袭击,第一反应应该是呼救,但当时和她一起回家的同学们并没有听到呼救声。
警察通过物证的梳理,推断李小燕放学后,落单走在了这条路上,遇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袭击,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于是被嫌疑人快速地拖拽到地沟里,因此根本就没人发现李小燕遇害。凶手脱下了死者的裤子还在大腿内侧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目的是要实施性暴力犯罪吗?
警方对李小燕的老师、同学进行了排查,李小燕读书比较认真、比较上进,与他人没有什么矛盾。她的家人都是农村普通的老百姓、农民,死者的社会关系很简单,似乎不存在报复性杀人的可能。而就在现场拖痕的旁边,办案人员又发现两枚可疑的足迹。是一种钉子鞋的鞋印,通过鞋印的大小,可以判断它是一个成年男性的鞋印。
鞋印随着勘查范围一圈一圈地扩大,在距离尸体5米外的杂草中,现场勘查人员发现了一把砍刀,上面带有血迹,通过比对死者的伤口,可以确定这把砍刀就是致伤工具,但并不是当地人常用的。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李小燕的头部头皮挫裂创颅骨有骨折,但是颅脑损伤不很明显,死者的头部损失并不致命,而死者眼睑结膜、心脏、肺部均发现有出血点,这是机械性窒息、缺氧,导致的尸体征象,这个小女孩是窒息性死亡,但是却未受到性侵。
王子强法医无法从尸体提取嫌疑人残留物质,因此只能把重点落在咬痕和疑似精斑上,看是否能提取DNA。从理论来说,不论是尸体上的疑似精斑还是咬痕中的唾液都可以提取到犯罪嫌疑人的DNA,然而咬痕和疑似精斑早已经风干了,而且面积并不大,即使存在DNA成分,也都属于微量DNA,提取的难度会非常大。
在一般情况下,如果现场留下嫌疑人的痕迹,王子强都会非常小心和认真的提取,但是这一次,王子强却认为,能否提取到有用的DNA,没有太大把握。那么到底在现场发生了什么呢?
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并不是把小女孩拖下路边的草丛才进行伤害的,而是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挥刀砍了上去,这也是使得女孩失去了呼救机会的原因。
经过七小时的奋战,DNA结果出来了,疑似精斑不具备鉴定价值,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咬痕处的唾液提取物了,这也成为侦破此案唯一的突破口。但是让王子强万万没想到的是,咬痕处提取的DNA居然是混合DNA,既有犯罪嫌疑人的DNA信息,也有死者的DNA信息。虽然当年王子强无法从混合的DNA中完整的分离出嫌疑人的DNA,但是这种混合的DNA还是为破案提供了一个依据。就是如果找到嫌疑人的DNA样本,可以通过DNA数据比对,还是可以找出嫌疑人的。然而嫌疑人的DNA会留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当地一名女学生找到了警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女学生反映在案发前几天,她下自习回家的时候,有人尾随并追逐她,她赶紧跑掉了。案发现场附近曾经发生过调戏女学生的事,这让警方十分意外,那么这个调戏女学生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杀害李小燕的凶手呢?据女学生描述,此人时常在案发地附近出现,警方立即在案发地附近展开排查。
据村民反映,此人以拾荒为生,穿的衣服比较邋遢,平时就住在附近一个废弃的工棚里,在村民的带领下,刑侦人员找到了那个工棚,工棚周围没有一户人家,距离案发现场不到米。
工棚警方在工棚外面发现了钉子鞋的鞋印,跟现场发现的鞋印是一致的。然而此时嫌疑人却并不在工棚内,经过观察,王子强在工棚的角落里发现了几个空的啤酒瓶。
因为酒瓶在工棚内没有受到污染,王子强很容易的就从酒瓶瓶口处提取到一个完整的男性DNA数据。将此DNA与死者的DNA混合后,与死者咬痕处的混合DNA完全一致。王子强迅速将该男子的DNA在DNA数据库中进行比对,如果比中了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就破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数据库里并没有找到这名男子的DNA信息。
DNA没有比中,办案人员只能根据目击者对嫌疑人的描述绘出嫌疑人的画像,再进行通缉追查。但从那之后,这个嫌疑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当地。
从此以后,王子强每天都会在DNA数据库中进行比对,这一查就是七年。一直到了年1月20日,DNA终于比中了!
犯罪嫌疑人叫江望兵,30岁,因为涉嫌盗窃,被外地公安机关调查过,而王子强得到比中信息时,此人早已被释放。
嫌疑人*冈警方立即发布了全国B级通缉令,最终在江西宜春,根据群众的举报,警方将犯罪嫌疑人江望兵抓获归案。而江望兵也对自己强奸未遂杀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相对于微量DNA的提取和检测而言,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在等着王子强,那就是痕量DNA的提取和检测,痕量的意思就是比微量还要微量,少得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痕迹留下的DNA信息。如果把微量DNA比喻成一粒沙子的话,那么痕量DNA就几乎是尘埃了。很实在很多关键案件中,关键的破案性证据,恰恰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那么一丁点尘埃似的DNA信息,那么面对这种痕量DNA提取和检测,王子强能够顺利破案吗?
案件发生在湖北省*冈市一个山村里,尸体是在乡村公路边的杂草里被发现的。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经过体表检验后发现,死者身上的伤口并不复杂,创口主要集中在右颈部和右胸部,面部有贯通创,颈部有一个刺创,导致颈总动脉断裂,右胸被锐器刺穿,通过创口形态,警方判断,作案凶器应该是匕首类的锐器,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
地理位置图在死者附近,警方找到了一件外套、一件毛衣以及一部手机。死者的财物没有丢失,说明死者不是抢劫杀人。经过确认死者名叫*明,是当地的村民,他的家就在案发地旁边,距离不到50米,家里没有翻动的痕迹。
路边的衣物手机从周围邻居处了解到,40多岁的*明,家里条件很差,还是单身,没有什么复杂的男女关系,就是平时比较爱管闲事,村里人都叫他“保安队长”,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命案呢?
报案人是死者的侄子,也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他对警方说,就在案发前他接到了叔叔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明非常急切的对他侄子说,快到我家门口来!快到我家门口来!
当*明的侄子赶到*明家门口时,看见地上有血,没看见他叔叔。警方查看了*明和他侄子的手机,死者在18点47分、18点48分前后打了几个电话,其中有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侄子的。从电话记录来看,死者的侄子并没有撒谎,那么死者在18点48分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应该就是案发的时候。不过依照死者侄子描述的死者当时打电话的口气,死者当时并没有受伤,否则,受伤那么严重的*明,当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如果死者侄子所言不虚,那么死者让侄子过来做什么呢?
这时,死者侄子又反应出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叔叔电话里还有一个人在哀求:算了吧,算了吧。死者侄子的话是否可靠,如果可靠那么电话里说算了吧的那个人是谁呢?案发的那个时间段,天刚刚黑,按照农村的习惯,基本上都在家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了,收工的也收工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人了。警方调查了死者和侄子家的关系之后发现两家的关系非常好,没有杀人的理由。
有人在哀求据了解,案发那天白天,死者*明去给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帮忙,当天18:30左右,*明还给白天他帮忙的雇主家打了一个电话。警方对雇主家走访调查后发现,*明帮完工后本来已经回家了,后来发现衣服落在了帮工的张丹(化名)家,便又回去取衣服。在场的人都证明,*明取完衣服从张丹家走出去的时间是18:35左右。办案人员在现场做了实验,从张丹家走到案发现场,大约需要15分钟左右,那么案发时间应该差不多是18:50左右,这与死者给侄子打电话的时间基本吻合。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法医王子强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现场。王子强断定,死者是在公路上被人用匕首类的凶器割喉刺胸后,导致急性失血死亡,然后被人移尸到路边的杂草丛中。当时死者侄子向警方反映情况的时候,警方还是觉得他侄子有一定的作案嫌疑。
死者的侄子当时说“我朝江堤方向追了过去,没追到人,又向叔叔家门口跑”,如果凶手真的不是死者的侄子,那么在米外的江堤上,警方又会有怎样的发现呢?江堤两侧都是树林,人烟稀少,凶手最可能从这里逃跑,警方对江堤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很快,警方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处亮光,走近了一看,发现是一只摔烂了的手电筒,而且上面还满是血迹。经过警方确认,死者当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携带手电筒,那么这只手电筒就很可能是凶手在逃跑的时候丢下的。这个手电筒成为案件现场唯一的关键证据!能否从这个手电筒上找到锁定凶手身份的信息,成为了王子强面临的一大难题。
手电筒如果凶手受了伤,手电筒上就有可能留下了凶手的血迹。经过三个小时的检测,结果并不像王子强所预期的那样,手电筒表面上的血都是死者的,这个结果让参与案件侦破的侦查员感到绝望。现场能提取的物证都做了检测,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凶手有关的信息。手电筒作为嫌疑人留在现场的唯一物证,王子强还会有哪些发现呢?
侦查人员开始在周边商店排查,查找这只手电筒的来源,在一家叫“东长街”的一家小店里,有卖一模一样手电筒的,但店主这款手电筒卖了很多,确实想不起来都卖给谁了。就在侦查员在店里对手电筒进行比对的时候,现场遗留的手电筒上的一个小细节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
现场发现的手电筒和商店的手电筒其他的地方都一样,只有贴商标的地方不一样。这说明,嫌疑人扔在江堤上的手电筒,商标是被人动过的。这一发现让手电筒再次成为焦点。
如果手电筒是嫌疑人的,那么重贴商标的人很可能就是嫌疑人本人,那么商标背面不干胶上就很可能留下嫌疑人的信息,但是王子强发现,不干胶的商标也被死者的血迹浸染,仅有一处不到一平方厘米的空白区域,这里能提取到DNA吗?即使有的话DNA含量也非常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案件有了新的突破,但是对于法医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考验。在如此小的面积,即使留下DNA,也是痕量级的物证。当时王子强对痕量DNA的检验还是首次,原来接触的最少的也是微量级的,如此难以检验的痕量DNA能够提取吗?
痕量法主要采用国外引进的硅胶膜法和磁珠法,硅胶膜法是用柱子状的容器,容器中有一个*色薄膜,叫做硅胶膜,将检材放入容器内,检材上的DNA最终就会被这个*色的硅胶膜吸附。磁珠法则是通过人眼无法观测到的纳米磁珠来吸附检材中的DNA。
两者经过吸附DNA信息后,都要经过反复的清洗、去除杂质,才能获得较纯净的DNA信息。但是两种方法各有优缺点,怎样能有一种既好操作、效果又好的DNA提取方法呢?王子强反复思考,硅胶模的方法比磁珠方法要简单,在经过不下百次的实验之后,王子强终于发现:先用硅胶膜法提取再换成磁珠法冲洗杂质,最终呈现出的效果更加完整而且容易操作,有了新的方法,那张不干胶商标上能提取到嫌疑人的DNA吗?
如果这个方法再没有做出来的话,这个案子在法医这边就进入了死胡同。值得高兴的是,通过以上方法王子强成功提取到了死者跟另外一个男性的混合DNA,但是检测的结果并不理想。由于嫌疑人的DNA含量十分微弱,因此检测出来的这个人的DNA信息并不完整,但是在这份不完整的DNA图谱中王子强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所以Y染色体也是一个混合的Y,是死者跟另外一个家系的一个混合的数据。
经过三个月的奋战,王子强画出了当地所有姓氏家族的DNA图谱,最终发现商标上拆分出来的那个Y染色体与当地一个江姓家族最为接近,与此同时,警方在走访排查过程中,发现当地有一个盗窃团伙十分可疑,其中一名成员就姓江,名叫江志,这个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江志的一个朋友说江志在一次酒后的时候,借着酒劲儿,曾说手起刀落就把人杀了,杀人不过如此。江志被捕,他对杀害*明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说出了作案凶器的下落,凶手作案的过程可谓百密必有一疏。
王子强成功检验出痕量DNA后,引起了一些国内科技公司的